吴越古国,山高水秀,我俩握手,悲伤离别,垂泪无言。
我即将张帆起航,心却像烟雾与这里的一草一木chan{1|1}绵。
谁会知道我此时的郁闷心情?实在是有愧于你的恩情。
想我们醉酒连月,在长年在王侯家交游,多么痛快。
我真羡慕你:道书满书桌,白绢道书上的丹字如同霞光一样灿烂。
我也曾学道经年,细细探讨奥秘,连做梦都往往游览仙山。
对于世间事就像脱鞋一样看轻,仙境中自有日月星辰山川河流。
看人间万物生死多么迅速,就像窗口看钟峰的云雾,云起云消,不能长久。
惜别的心情就像在仙女窗外窥望,不愿意离去,下次归来,希望你已经得道成仙,就像洪崖仙人一样,我再来握你的手,希望你传我一手绝活。
你在山寺中隐居,就如同当年的陶弘景一样炼丹液。
闭气养神,恬然心闲,几十年过去了,你的仪容依然清俊如冰雪。
我离开以后,虽然岁月会变迁,但是现在我已经很清楚所在我人生的目的何在。
别说离别以后没有欢乐,我想还有许多欢乐的事情等着你。
石门的小溪,现在已经桃花开遍两岸,桃花随波逐流刹是好看,就辖我去过的桃花源。
鸡啊狗啊猪啊,到处都是,遍野的庄稼,丰收在望。
我还是喜欢远离人世间,喜欢乘坐鸾车,或者干脆就直接乘鹤飞天。
何必老是跟那些王公贵胄打交道?何必劳劳碌碌忙着挣万贯家财?
好了,说也说够了,该上路了,给你作个揖吧,保重身体啊,会想你的,此别以后,我们就辖云雨一样分散了,保重哦。
想不想知道我现在的心情?问问那黄昏中依恋春风的杨柳丝吧,依依不舍呢!
关于此诗属地,学术界尚有争议。郭沫若在《李白与杜甫》中指出,此诗“向来不大为专家们所注意,其实在了解李白的生活上是具有关键性的作品”,并说“当涂县东六十里的横望山,即石门所在之处”。自郭老提出这个问题后,不少专家就“石门旧居”时地提出考证。安旗认为:“关于题中石门一地,王琦题解谓为当涂县东六十里横望山陶弘景栖迟炼丹处遗迹之一,可从。”(《李白研究》)刘华云认为:“李白所归的真正的‘石门旧居’,不大可能是高凤石门山幽居,只能是嵩山山居或颖阳山居。”(《试论李白〈下途归石门旧居〉诗》)李从军认为“李白要归的‘石门’乃是越地青田县的石门山”,“写作地点在江东茅山”(《李白考异录》)。
关于赠别对象,也是多种说法:第一说认为赠别对象是吴筠(郭沫若等),第二说认为是元丹丘(胥树人、安旗、李从军等),第三说则认为“非是其人”(郁贤皓)。持一二两说之依据,认为诗中“云物共倾三月酒,岁时同饯五侯门。”句之内涵,是舍吴筠、元丹丘莫属的,因这二人曾同李白在朝做官,在时间和友谊上都能挂上号。均可作为一家之言。
此诗开篇云:“吴山高、越山青,握手无言伤别情。将欲辞君挂帆去,离魂不散烟郊村。”结尾云:“挹君去、长相思,云游雨散从此辞。欲知怅别心易苦,向暮春风杨柳丝。”可谓感人至深,然则别人之义却不见于题目。郭沫若先生曾褒扬李白性格中天真脱俗的一面,批评其看重功名的一面,而最后落脚在对李白临终那年写的《下途归石门旧居》一诗的诠释上。他对这首向来不受重视的诗评价极高,视之为李白的觉醒之作和一生的总结,说它表明“李白从农民脚踏实地的生活中看出了人生的正路”,从而向“尔虞我诈、勾心斗角的整个市侩社会”“诀别”了。
李白名句,下途归石门旧居名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