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居厚弟示和诗复课十首
病久溪堂镇日关,潭空不复著蛟蟠。断无喝道来松下,时有拿音到苇间。上宰相书浑绝笔,闻皇子报一开颜。出门应被盟鸥笑,谁遣高飞带箭还。
- 机妇叹
机声咿轧到天明,万缕千丝织得成。售与绮罗人不顾,看纱嫌重绢嫌轻。
- 凤栖梧(婺州席上·五之三)
风动飞E648迎晓霁。银海光浮,宴启群仙会。骑省流芳谁可继。尊前看取连枝贵。华发衰翁羞晚岁。未报皇恩,尚忝专城寄。酒入愁肠应易醉。已拚一醉酬君意。
- 稽山书院尊经阁记
经,常道也,其在于天谓之命,其赋于人谓之性,其主于身谓之心。心也,性也,命也,一也。通人物,达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无有乎弗具,无有乎弗同,无有乎或变者也,是常道也。其应乎感也,则为恻隐,为羞恶,为辞让,为是非;其见于事也,则为父子之亲,为君臣之义,为夫妇之别,为长幼之序,为朋友之信。是恻隐也,羞恶也,辞让也,是非也,是亲也,义也,序也,别也,信也,一也;皆所谓心也,性也,命也。通人物,达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无有乎弗具,无有乎弗同,无有乎或变者也,是常道也。是常道也,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,则谓之《易》;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,则谓之《书》;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,则谓之《诗》;以言其条理节文之著焉,则谓之《礼》;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,则谓之《乐》;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辩焉,则谓之《春秋》。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辩也,一也;皆所谓心也,性也,命也。通人物,达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无有乎弗具,无有乎弗同,无有乎或变者也,夫是之谓六经。六经者非他,吾心之常道也。故《易》也者,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;《书》也者,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;《诗》也者,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;《礼》也者,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;《乐》也者,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;《春秋》也者,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。君子之于六经也,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,所以尊《易》也;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,所以尊《书》也;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,所以尊《诗》也;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著焉。所以尊《礼》也;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,所以尊《乐》也;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辩焉,所以尊《春秋》也。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,犹之富家者之父祖,虑其产业库藏之积,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,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,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,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,以免于困穷之患。故六经者,吾心之记籍也;而六经之实,则具于吾心,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,种种色色,具存于其家;其记籍者,特名状数目而已。而世之学者,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,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,牵制于文义之末,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;是犹富家之子孙,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,日遗忘散失,至于窭人丐夫,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。曰:“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!”何以异于是? 呜呼!六经之学,其不明于世,非一朝一夕之故矣。尚功利,崇邪说,是谓乱经;习训诂,传记诵,没溺于浅闻小见,以涂天下之耳目,是谓侮经;侈淫辞,竞诡辩,饰奸心盗行,逐世垄断,而犹自以为通经,是谓贼经。若是者,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,宁复知所以为尊经也乎?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,在卧龙西岗,荒废久矣。郡守渭南南君大吉,既敷政于民,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,将进之以圣贤之道,于是使山阴令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;又为尊经之阁于其后,曰:经正则庶民兴,庶民兴斯无邪慝矣。阁成,请予一言,以谂多士。予既不获辞,则为记之若是。呜呼!世之学者,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,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。
- 塞垣行(一作崔湜诗)
疾风卷溟海,万里扬沙砾。仰望不见天,昏昏竟朝夕。是时军两进,东拒复西敌。蔽山张旗鼓,间道潜锋镝。精骑突晓围,奇兵袭暗壁。十月边塞寒,四山沍阴积。雨雪雁南飞,风尘景西迫。昔我事讨论,未尝怠经籍。一朝弃笔砚,十年操矛戟。岂要黄河誓,须勒燕山石。可嗟牧羊臣,海外久为客。
- 杂咏八首上礼部李侍郎幽琴
月色满轩白,琴声宜夜阑。飗飗青丝上,静听松风寒。古调虽自爱,今人多不弹。向君投此曲,所贵知音难。
- 又次韵宋茂叔送行五绝兼谢修叔
前年过语漫匆匆,今喜追随数日同。诗里固知俱有味,酒边宁复重言功。
- 偈颂一百二十三首
三人证龟作鳖,有口都不能说。须弥顶上浪滔滔,大洋海里遭火爇。别别,金色头陀曾漏泄。
- 满庭芳
绛阙凌风,瑶池玩月,众仙侍立清班。就中仙伯,乘兴到人间。洒落襟怀万顷,词源壮、三峡波澜。偏惟有,清游自适,不肯饵金丹。清闲。谁得似,轩名佚老,名利都关。但梦中时到,方丈蓬山。满泛杯中玉液,应知是、生长尧年。凭谁劝,云*度曲,醉□朱颜。
- 鹊桥仙(七夕)
断虹霁雨,余霞送日,帘卷西楼月上。银河风静夜无波,天亦为、云軿相访。蛛丝有恨,鹊桥何处,回首又成惆怅。长江滚滚向东流,写不尽、别离情状。